【本网讯】(秦明轩 孙双萍 报道)山西平陆县东延村位于县城东10公里处,倚黄河而居,人口二千余,交通便利,地理位置较为优越。然而,该村的经济却始终不景气,2011年,人均收入仅有1500元。据村民们反映,不景气的很大原因在于该村村委书记王功娃过于贪婪,实际上,王功娃多年来一直是村中的一大祸害,村民们怨声载道。然而,就是这怨声载道的人物,却在连年选票失利的情况下每每被任命为村里的头号村官。
在上届村委书记的选举中,王功娃仅有四票,远远低于他人,却被其镇委任命为村支书;本届村委选举,其更是不在候选人名单中的情况下,又一次莫明其妙地坐上了书记的位子。说来是个冷笑话,这一届,他不在候选人名单中,却参与了选举,票数是二十余票,低于该村郭远东的33票和杨勇、杨小毛的32票。而杨勇、郭远东和杨小毛三人同时被任命为该村村委副书记,王功娃却不公不布地又一次被推上了书记的位子。这一消息,笔者从平陆县圣人涧镇主管选举工作的副镇长赵某那里得到了证实,她说:“王功娃此届只被任命为村委第一书记,不是支部书记……”
王功娃到底有何能耐,在一次次选举失利的情况下一次次被任命为村委第一把手的?带着这个疑问,笔者走访了该村的一些村民,得到的一致回答是王功娃多年来身为村委书记,大肆贪污和侵占公款,能送得起,另外他与镇委书记张锦涛的私人关系很不一般……那么,他是如何贪污和侵占公款的?以下是笔者了解的情况:
据村民杨建丰反应,1986年,王功娃第一次上任为村支书便引起了村民们的反感,该村官将属于村里公共财产的公路两旁的桐树和沟里的杨树卖掉,款项吞为己有。之后的几年里,王公娃将村里当时价值数十万的喷灌设施包括铝管、铁管、塑料管、变压器、水泵、活动喷头等等拉了好几卡车,相继全部卖掉,钱款不知去向。1988年,王功娃将省里拨给村里的水利设施维修款3万元取走,变为己有。
王功娃的劣迹得到村民们的强烈不满,2000年,王功娃却仅以7票的败绩再次出奇不意当选为村支部书记。随后,在该村农网改造中,他让农户每户交款230元,每家实用165元,剩余款项不知去向;县财政拨给该村的流域治理费3000元他自己领走,给会计报账只报了300元,其余落入自己口袋;明目张胆从大队会计处拿走现金34900元,没说用途,至今未还;将发包河滩地款82300元也随后取走,至今没有下落。
2003年,他以4票继续连任。这一年,东延村将要建武圣铝厂,埋葬在原地的当年陈赓将军的部下共三十余名烈士墓需要搬迁。为了安抚先烈,铝厂筹建部给每尊烈士墓赔付500元作为搬迁费,县民政局同时也下拨5000元给东延村,希望他们将烈士们葬好。未成想,王功娃在拿到钱后,为了将这些钱更多据为己有,居然丧尽天良地用包装果丹皮的纸箱草草把这些当年浴血奋战而牺牲的烈士们的遗骨装起埋葬掉。后来因为一些媒体的追查,他才不得不将那些遗骨重新刨出,用桐木板重新埋葬。
自2003年武圣铝厂在该村的地皮上开建以来,因占地、租地赔付给东延村的钱款不计其数,因为王功娃是村里一把手,每项钱款都须经过他的手。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款项不知去向,村民们愤怒地对笔者说,王功娃为此中饱私囊,着实大发了横财——武圣铝厂现在的名字是武圣新材料有限公司,曾是平陆县的经济支柱和最大的财政收入来源,企业规模十分庞大。
该村一位名叫常保平的老人提起他的村书记王功娃,眉头立马紧锁起来。原来,他的孙子在该村的学校上学,村书记的女婿等人在学校的墙外开了几家石料厂,这些料厂全部没有任何手续不说,铲车、破碎机、卡车产生的烟尘铺天盖地,从早到晚机声隆隆,扰得孩子们的课根本听不下去。家长们多次向村委反应这一情况,而村书记王功娃不仅置若罔闻,没有制止,自己的家人也在此做起了石料买卖。据了解,东延村小学现在六个年级总共只剩下37名学生,常保平孙子所在的一年级只有三名孩子。常师傅无奈地说:“教室的玻璃一天擦三遍也不见干净,墙外的响声大得孩子们听不见老师在讲什么。有钱的学生全转到别处上学了,我没有钱和能力,只能让孙子在这里上学,王书记这是要会害我孙子一辈子……”
一位名叫杨新民的村民气呼呼地向笔者反映说,村书记王功娃在三年前负责修建村公路时偷工减料,不按国家要求的标准使用水洗沙和破碎石,而是用便宜许多的原石和劣质沙修建,结果到现在,短短时间内,路面已全目全非,破烂不堪;去年刚盖的东延村老年公寓,今年夏天剪彩时东北角墙上已出现严重裂缝,是一座地道的豆腐渣公程。
而就是这样一位民怨极深的人物却在连年选举中失利的情况下,连年被选为村中一把手。蹊跷的是,王功娃被任命为东延村第一书记的事宜早已在两个月前决定,圣人涧镇党委至今没有向村里宣布任命的消息。镇里赵副镇长那里得到的这样对笔者解释:“让王功娃上任村中第一书记,是镇委班子成员共同商议的,经多方考虑……”笔者和村民们不禁要问,支部书记与村党委第一书记的区别在哪里?如果选举结果不算数,还要选举作什么?
想找镇委书记张锦涛询问相关情况,无奈留了电话不回,打电话不接;赵副镇长的电话后来也再联系不上。向平陆县组织部反映情况,一位姓候的负责人表示,等把事情的原因了解清楚后会给笔者一个说明,然而两周过去,他的“说明”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去向。
无论怎样,村民们需要一个解释和说法。笔者也将对此事作持续关注,请读者朋友留意该事件的追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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